小美的故事大致说完了,岳母家的客厅一片宁静,陷入一片恐怖的死寂。
岳母先发话了,岳母说这些事情大家要整理一下,让小丽还有我们先回家,明天一早继续谈,大家也想一想怎么处理。
回家的路上,我跟小美也是一路无语,谁知道当车子缓缓停在家门口时,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,小佑。
她笑嘻嘻地站在门口,彷佛早已预料到我们会回来,正等着我们。
我心头猛地一紧,怒火再次冲上脑门,正要下车质问她这一切背后的阴谋,小美却突然伸出手,轻轻拉住我的手臂,声音微弱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:“老公,我们进去说吧。”她那双红肿的眼睛望着我,里面充满了痛苦和恳求,让我原本冲动的念头瞬间冷却下来。
进屋后,客厅的灯光显得格外刺眼。
我再也无法忍受这份煎熬,看着坐在沙发上,一脸平静的小佑,我深吸一口气,语气沉重地开口:“小佑,我什么都知道了。现在,我们要先拿掉小郑的孩子。”我直视着她的眼睛,试图从中看出哪怕一丝的愧疚或动摇,然而,小佑的反应却再次让我感到震惊。
她听到我的话,不仅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,反而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,大方地承认了一切:“是啊,我知道。她确实怀了小郑的孩子。”随后,她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,语气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戏觅:“不过,爸爸,在你们处理这个『孽种』之前,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个惊天的秘密。”
我心头一凛,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。
小佑的声音变得更加阴沉,一字一句地,将一个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,如同一把尖刀,狠狠地捅进了我的心脏:“小郑……他不是别人,他是我的亲哥哥。也就是说,小美怀的,是她的大儿子的孩子!”
“什么?!”我失声惊呼,如同被晴天霹雳击中。
大儿子?!
我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,无法思考。
小郑竟然是小佑的哥哥,那不就是小美的亲生儿子吗?
而小美怀的,居然是大儿子的孩子?!
这一切的荒谬与混乱,已经彻底击溃了我仅存的理智。
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,胃里翻江倒海,几乎要吐出来。
小佑看着我震惊欲绝的模样,似乎很满意。她缓缓地,将这个故事的第二个版本,如同一幅血淋淋的画卷般,在我面前缓缓展开。
小佑的声音低沉而平静,彷佛在诉说着一个与她无关的悲惨故事,然而,那双冰冷的眼神却泄露了她内心深处的恨意:“我跟哥哥一起,本来在妓院过着悲惨的日子。我们相依为命,虽然环境恶劣,但至少还有彼此,那是我生命中仅存的温暖。我很爱哥哥,我们说好要一起逃离那个地狱。”
她的语气顿了顿,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:“不过就在我们八岁的时候,有一天,哥哥突然被卖给了一个富豪。他被带走时,我拼命地哭喊,可他还是被那些人粗暴地拖走了。从此,他没了消息,我继续在妓院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,每天都活在恐惧和绝望之中。”
“还好后来,又来了一个叫阿良的,也是个苦命的孩子。”小佑的声音中,似乎终于有了一丝温柔,“我们彼此照顾,在那个炼狱般的地方互相取暖,渐渐地,我们两个也产生了情愫,他是唯一让我感到希望的人。”
她回忆着那些悲惨的岁月,语气渐渐变得冰冷:“那样悲惨的日子,过了整整八年。直到我十六岁那一年,哥哥居然派人来接我,把我跟阿良都买去了他家,当做仆人。”小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:“我当时好开心,以为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,却不知道,这其实是踏上了一条死路。”
“原来哥哥当初被富豪领养后,虽然表面风光,但没过几年,富豪的投资却都失败了,资金链断裂,急需资金来源。”小佑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觅的残忍,“就在这时,有一个新兴的资产家,他想要打入上流社会。他们两家经过一番商议,最终谈好,把资产家的女儿嫁给哥哥,好让资产家这边得以进入上流社会,而富豪也能获得急需的资金。”
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冷酷:“哥哥和他那位养父,都非常害怕我这个『污点』会被人发现,从而破坏他们的好事。所以,他们才把我从妓院买来,说是当仆人,实则是要将我监禁起来,以防我说出任何秘密。”
小佑的声音带着彻骨的恨意:“一开始,我们还只是被关着,虽然失去了自由,但至少没有受到虐待。可是,哥哥跟他那位资产家的女儿结婚后,这女人大小姐脾气,坏得不得了。哥哥和他养父每天都被她颐指气使,受尽了她的气。过了一段时间,他们竟然把所有的气都发泄在我身上,各种变态的性虐待日复一日,没有尽头。”
“阿良每天看着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我,心疼不已。”小佑的语气再次软化下来,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哀伤,“他每天都偷偷地照顾我,我们两个也因此更加深爱彼此。直到有一天,我发现我怀孕了,阿良好开心,我们都以为终于有了希望,他想办法要带我逃离这里。”
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:“可就在逃走的那天,我们还是被发现了。阿良为了保护我逃走,他明明自己已经爬出了围墙,为了我,他又爬了回来,为了我他牺牲了自己的生命……”小佑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嘶哑,仇恨的火焰在她眼中熊熊燃烧:“所以,我发誓,我要找小郑父子报仇!也就是你的儿子,还有他的养父报仇!”
她说完这段令人毛骨悚然的过往,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复仇的火焰。
就在我们被小佑的话语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时,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,轻蔑地将其丢在茶几上。
那是一个验孕棒,上面赫然显示着两条鲜红的线,阳性,明显代表着怀孕。
“爸爸,这可不是小周的孩子。”小佑看着我们震惊的表情,冷笑着说道,语气中带着极致的嘲弄与恶意,“我跟小周在一起,只是为了接近小郑,找个名义。我每天都喂他吃杀精剂,才不要那禽兽朋友的孩子!”
她的目光随后转向我,眼中充满了病态的嘲讽与胜利:“爸爸,你真厉害。那次交换你只在小佑身上播种三次,小佑居然就有了。”她伸出手,缓缓抚摸着自己的肚子,脸上挂着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,语气带着一种扭曲的得意:“你们两个真的是惊世夫妻,举办换妻俱乐部,开乱交派对!”
她的笑声越来越大,越来越尖锐,回荡在客厅里,如同魔鬼的嘶吼:“哈哈哈哈哈!现在你们一个怀了儿子的孩子,一个让名义上的女儿怀孕!报应啊!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
她的声音,带着无尽的疯狂与扭曲的快感,彻底撕裂了这个夜晚,也将我们一家人拖入了永无止境的炼狱。
客厅的空气凝重如铁,三人沉默了好几分钟,沙发的陈旧气味与香烟的苦涩交织。
小美苍白的脸庞藏着无尽疲惫,率先打破沉默,声音颤抖:“老公,今晚你先去客房休息。我……有话要跟小佑说。”她的眼神闪过一丝愧疚,彷佛背负着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我点头无言,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。
小佑静静坐在沙发一角,眼神深邃如深渊。
我走进客房,房间昏暗,窗户半开,冷风卷入窗帘,带来郊区夜晚的潮湿。
他点燃一根烟,尼古丁的苦涩渗入肺腑,试图压下心头的混乱。
今晚的对话如刀,割开我对小美的信任,她背叛我,还这样怀了孕,还有小佑说的那个荒诞的“儿子”故事。
他的脑海昏沉,香烟一根接一根,烟灰落在地板,宛如他破碎的婚姻。
凌晨五点,窗外泛白,我也整晚没睡,但我终于下定决心,低语:“小美,我会原谅你。我们一起面对。”
我推开客厅的门,小佑蜷缩在沙发上睡着,毯子滑落,露出瘦弱的肩膀。
我轻手轻脚走进主卧,却发现房间空荡荡的,没有你的身影。
化妆台上,一封信静静躺在那里,信封上沾满了泪痕,像是你在深夜里泣不成声。
我的手颤抖着拿起信封,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,像是即将坠入无底深渊。
我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,两张纸滑了出来。第一张是你亲手写下的信,字迹歪斜,泪水模糊了墨迹,每一个字都像刀子般刺进我的心:
“老公,我知道你会原谅我,但这次我有自己的决定。我肚子里的孩子,是小郑留下的。虽然我也不知道小佑的故事是不是真的,但我不能冒险。即使这是罪孽,我无法终结他的生命。小佑也怀孕了,请你帮我照顾她。请跟我离婚,如果可以,我希望你能和小佑一起生活下去。对不起,我无颜再面对你。”
读到这里,我的泪水夺眶而出,滴落在信纸上,与你的泪痕交融,字迹变得更加模糊。
我低声呢喃:“小美,我从来没想过限制你……”你的字里行间透着绝望与决然,我知道你太了解我了。
你知道我的性格,绝不会允许你生下小郑的孩子。
可你还是选择了这条路,选择了另一个男人留下的血脉,而不是我们的未来。
第二张纸是离婚协议书,我的签名已经写下,苍劲有力,红色的印章像鲜血般刺眼。
你的名字补在旁边,字迹颤抖,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。
我的泪水再次滑落,心里的痛苦像潮水般涌来。
我知道你做出了选择,可这个选择却像一把刀,狠狠割断了我们之间的联系。
我站在主卧,手握着信纸,脑海里闪过我们曾经的点滴。
那些温暖的夜晚,你依偎在我怀里,轻声说着对未来的憧憬;那些争吵后的和解,我们紧紧相拥,承诺永不分离。
可现在,这一切都成了过眼烟云。
我低语:“小美,你为什么要这样?”可回答我的,只有空荡荡的房间和心底的寂寥。
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,留下房子和存款,默默离开了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。
我把两个宝贝托付给小丽照顾,离开时,我没有回头,晨雾吞没了我的背影,像是将我与过去彻底隔绝。
我租了一间小公寓,狭窄的房间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张破旧的桌子。
我把自己关在里面,拒绝所有人的联系,电话、手机、社交软件,全都静音。
我不想听到任何人的声音,只想让自己沉浸在痛苦中,麻痹那些无法愈合的伤口。
我开始抽烟,烟雾缭绕在房间里,呛得我咳嗽不止;我开始喝酒,廉价的白酒烧灼着喉咙,却无法烧去心里的痛。
每天夜晚,我坐在窗边,看着窗外的街灯,脑子里全是你的影子。
你的笑容、你的温柔、你的背叛,交织在一起,让我无法喘息。
我恨你,恨你如此狠心,选择了小郑的孩子,弃我们的两个宝贝于不顾。
可恨意过后,更多的是一种无力的思念。
我想你,小美,我想我们的两个孩子,想我们曾经完整的家。
两个月过去,我瘦了一圈,胡子拉碴,像是变了个人。
我试着让自己振作,可每次闭上眼睛,脑海里都是你写下的那封信。
我开始问自己:是我不够好吗?
是我没能给你足够的爱,让你寻求别人的慰藉?
还是我们的婚姻,早就有了裂痕,只是我从未察觉?
两个月后,我终于鼓起勇气,决定把两个宝贝接回家。
但是这个家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温暖的港湾,少了你的存在,空气里彷佛都带着一股寒意。
孩子们回来后,家里总算有了些生气,可我却总在恍惚中喊出你的名字。
每次转头,才发现你早已不在,空荡荡的房间像是在嘲笑我的执着。
“爸爸,妈妈什么时候回来?”小翔抬起头,眼睛里满是期待。
我摸着他的头,勉强挤出笑容:“妈妈有自己的事要忙,爸爸会一直陪着你们。”可说这话时,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痛。
我知道,你选择了离开,选择了另一条路,可我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。
有时候,我会站在阳台上,看着远处的街景,幻想你会突然出现在街角,带着熟悉的笑容回来。
可现实总是殒酷的,你从未出现,只有孩子们的笑声,勉强填补了我心里的空洞。
这天,我去学校接小翔和小晴,孩子们的老师陈老师在校门口等我。
她笑容温和,却带着一丝疑惑:“阿翔爸爸,您的夫人最近常在上课时间来看孩子。你们夫妻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?这样会影响孩子们的学习,也会让其他家长议论。”
我愣住了,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。
“您说什么?小美来看孩子?”我试图保持平静,可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我的情绪。
陈老师点点头:“对,她几乎每天都来,站在教室外看一会儿,有时候会送点东西给孩子们。”
我脑子里一片混乱。
你来看孩子了,为什么不告诉我?
为什么不愿意见我?
是因为愧疚,还是因为你已经彻底放下了我们的婚姻?
我低声谢过陈老师,牵着孩子们的手回到车上,心里却像被什么堵住,喘不过气。
回到家,我把孩子们安顿好,独自坐在客厅,回想陈老师的话。
你来看孩子,却避开我,这是什么意思?
你还在乎他们,可为什么连一个电话、一条讯息都不给我?
那天晚上,孩子们睡下后,我独自坐在客厅,点燃一根烟,烟雾缭绕中,我彷佛看见了你的身影。
我对着空气低语:“小美,你为什么要这样?”我的声音哽咽,泪水顺着脸颊滑落。
我恨你,恨你选择了另一个男人,恨你放弃了我们的家。
可恨意之下,我更恨自己的无能,恨自己没能留住你。
又过了几天,我的生活依然被沉重的阴影笼罩,每一天都在无尽的煎熬与自我谴责中缓慢流逝。
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,就像烙印般深刻在我心底,时刻提醒着我身体所承受的屈辱和灵魂的堕落。
我强迫自己麻木,试图在日常的琐碎中寻找一丝喘息的空间,但内心的创伤却从未真正愈合。